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,也是学术写作中一个常见的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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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是：通常情况下，脚注和参考文献是“必须”同时写的，它们是一个完整、规范的学术引证体系中相辅相成的两个部分。
把它们分开来看是不准确的,下面我将详细解释为什么，以及它们各自的作用。
脚注 的作用
脚注通常出现在页面底部，其主要作用是：
- 提供即时、详细的补充信息： 当你在正文中提到一个观点、数据或引文时，可以在该句话后面加上一个上标数字（如¹），然后在页面底部用相同的数字引出详细的解释或引证。
- 它可以用来解释一个复杂的术语、提供背景信息、给出一个公式的推导过程，或者对某个观点进行简短的评论。
- 引证来源： 它最核心的功能之一是直接引证，当你直接引用或转述他人的观点、数据时，脚注可以立即告诉读者这个信息来自哪里，这是最直接、最明确的“标注来源”的方式。
示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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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学家凯恩斯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观点：“经济学家和政治哲学家的思想，无论对错，都比人们通常认为的更有力量。”¹
¹ John Maynard Keynes, The General Theory of Employment, Interest and Money (London: Macmillan, 1936), 383.
在这个例子里,脚注¹不仅告诉了你引文的来源，还精确到了页码，方便读者查证。
参考文献 的作用
参考文献列表通常位于文章的末尾，其主要作用是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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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提供完整的来源信息： 它是一个按字母顺序排列的清单，包含了你在整篇论文中引用过的所有文献的完整信息（作者、书名/文章名、出版社、年份、页码等）。
- 展示研究的广度和深度： 读者通过浏览参考文献列表，可以快速了解你这篇论文的研究基础和阅读范围，评估你研究的学术严谨性。
- 避免信息冗余： 想象一下，如果所有引证信息都堆在脚注里，每页底部都会变得非常臃肿，参考文献列表将完整的条目集中呈现，而脚注中只需用一个简单的数字或作者名+年份（如 (Keynes, 1936)）来指向它，大大提高了页面的整洁性和可读性。
为什么必须同时使用？——它们的关系
可以把它们的关系比作“索引”和“目录”的关系：
- 脚注就像索引：它在文章的各个位置，告诉你“这里的信息引用自来源A”，并提供了关键的链接（页码）。
- 参考文献就像目录：它把所有被引用的来源A、B、C……的完整信息都汇总在一起，让你可以系统地查找。
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、可追溯的引证闭环：
- 读者在中看到一个引文标记（如¹）。
- 他可以立即翻到脚注查看该引文的简要信息（作者、书名、页码）。
- 如果他想了解更多关于这本书或这篇文章的信息,可以到文末的参考文献列表中查找该文献的完整条目。
缺少任何一个部分，都会导致引证体系不完整：
- 只有脚注，没有参考文献： 读者无法在文末快速看到一个完整的引用清单，不利于评估研究的整体性和追溯所有来源，虽然信息在脚注里都有，但查找和整理起来非常不便。
- 只有参考文献，没有脚注： 这是最常见也最严重的错误，读者只知道你引用了哪些文献，但完全不知道这些文献在正文的哪个位置被引用了，以及它们具体对应了哪句话，这使得引证失去了意义，无法支持你的论点，甚至可能被怀疑是抄袭。
特殊情况和例外
虽然“脚注+参考文献”是标准模式，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，格式会有所变化：
- 芝加哥格式 的“注释- bibliography”体系： 这是使用脚注的典型代表，脚注提供引证，文末有参考文献列表。
- 芝加哥格式的“author-date”体系： 这种格式不使用脚注进行引证，而是在正文中用括号标注（如 (Keynes 1936)），然后在文末只提供一个参考文献列表，这种格式更常见于社会科学领域。
- MLA 格式： 通常也不使用脚注进行引证，而是在正文中用括号标注（如 (Keynes 383)），文末是Works Cited (引用作品)列表。
- APA 格式： 同样，在正文中用括号标注（如 (Keynes, 1936)），文末是References (参考文献)列表。
- 在需要使用脚注引证的格式（如芝加哥格式的注释体系）中，脚注和参考文献是必须同时出现的。
- 在不使用脚注引证的格式（如APA, MLA, 芝加哥的作者-日期体系）中，则只需要在正文中使用括号引注，并在文末提供参考文献列表。
不要将脚注和参考文献视为“二选一”的选项，在绝大多数要求严谨学术规范的写作中（尤其是历史、人文学科），它们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，脚注负责在文中“定点”引证，参考文献负责在文末“汇总”清单。
在开始写作前,请务必明确你所在领域或目标期刊要求的引证格式，并严格按照该格式的要求来使用脚注和参考文献。
